乔安娜是在一阵颠簸的摇晃中醒来的。
她怔怔地看着头顶快速向后退去的天空, 眨了眨眼睛, 又眨了眨眼睛,意识逐渐回笼, 回想起失去意识前的危险处境。
对啊!她本来好好在河边坐着的,一帮人开着车过来, 二话不说就开枪打她!打断了她的后腿,还……
……咦?她没被打死吗?
乔安娜侧躺着, 看向眼前直直朝外伸着的两只前爪,试探着动了动,趾尖用力,尖爪从爪鞘中弹出来,在阳光下泛着半透明的光晕。
她盯着它们出了好一会神, 又一下颠簸, 她整个身子都跟着往上弹了弹, 一边爪子在另一只前爪的肉垫上不轻不重地刺了一下, 她这才在顿顿的微痛中反应过来。
——没错!她没死!
乔安娜把爪子收好,又蹬了蹬腿, 左腿,右腿,两条后腿都有知觉, 也不痛, 看样子并没被打断。
原来打在她腿上的那一下不是实弹,而是麻醉针?
好像是的,这么一提她记起来了, 当时她太慌乱,都没注意到挨‘枪子’之前没有听到标志性的火|药爆响。
这也不能怪她被害妄想症,她从小身体健康,从没动过手术,加上那帮人来势汹汹,她怎么想得到肌肉麻痹是因为麻醉药?
一种突如其来的狂喜席卷了乔安娜,即使正身处在一个半米宽、转身都困难的狭小笼子里,也没让她感到困扰和受挫。
被抓总比被打死好,只要身体行动无碍,她就总有机会逃出生天!
载着乔安娜的车一个刹车停了下来,她如临大敌,撑着还有点使不上劲的身体,贴着笼子的栏杆站了起来。
先前抓了她的男人依次跳下车,大声呼唤着几个不认识的名字。
三四个人应声从车前的屋子里迎出来,一帮彪形大汉走向车厢,在乔安娜旁边围了半圈,兴致勃勃地打量她。
“就是它?”一个人说,“比视频上看着强壮多了,皮毛状况也好,应该混得不错。”
“公的还是母的?”另一个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