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孤冷。
人们要么想抱着她,让她沾染上世俗的温暖。要么,就觉得她做作,想要把她从博古架上拿下来。
摔碎她。
而陈小楼却觉得,自己似乎两者都不是,又似乎两者皆是。
想到这些,难免背脊恶寒。
好在那一段西皮流水已经唱完。他走下戏台跪下来给她磕头。素白色衫子扫了扫她金鞋边。她像受了什么惊一般,将自己的脚收了回来。
“你……叫什么。”
那是皇后第一次问起他的私名。
他莫名地有些喜悦,低头回道:
“娘娘叫我小楼即可。”
“谁给你取的这个名字。”
“回娘娘的话,是入这行当的时候,戏班子的师傅给取的。”
“那你从前叫什么。”
“叫陈璧。”
“哪个璧玉。”
“璧玉的璧。”
“哈……”
“娘娘,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