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话,是宽了臣的心。”
十二笑了笑:“天冷,老大人慢些。”
南书房散了。
皇帝回到养心殿的时候,酉时已经快过了。
敬事房的太监托着膳牌跪在里头等着,皇帝一面走一面脱外头的袍子,看也没看那敬事房的人,将手中的袍子抛给张得通,“王定清递进来的折子,朕说留着朕想想的那本,你之前摆在哪里的。”
张得通忙道:“奴才去给您取。”
皇帝理着袖口往书案后坐,又对何庆道:“叫尚衣监的人来见朕。”
何庆刚应是,走到门口又反应过来,忙又退回来道:“主子爷,都这个时候了,您召尚衣监的人……”
“朕让你去你就去!”
“欸,是是是,奴才这就去。”
皇帝接过张得通递过来折子,一手抓过早已蘸好朱砂的笔,圈批不在话下。
敬事房的人仍然跪在案前,皇帝不说话他又不敢走,只好拿眼睛去看张得通。
张得通无法,只得硬着头皮提道:“万岁爷……您今儿该翻牌子了。”
皇帝扫了一眼太监捧着的膳牌,没见着王疏月的,想起她好像是在信期。心里便什么兴致都没有了。
不过,他到也很少翻王疏月的牌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这种形式走下来,她就会被剥得干干净净地躺在龙床上等他。每每那个时候,王疏月都不大肯说话,人经了这一场规矩,又是被司寝的人提点,又是被太监们摆弄,大抵是会变得不大自在。所以皇帝要与她同寝,更喜欢去她的翊坤宫。
让她安安静静地伺候着更衣,洗漱,然后看着她去顺自己那令人脸红的怪癖。
无论要不要做云雨之事,都要她脱得干干净净地,然后满脸通红的躲入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