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找我是有什么工作?”森鸥外边走边询问。
“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具体说的话,大概是需要森学长你当见证人。”
“见证人?”
“船上人中,有森学长的客人对吧。”
“你也太高看我的行医水平了。”他谦卑地说,“我不过是一介赤脚庸医,怎么能为大人物看诊,真要说的话,也只同二三位打过照面罢了,看诊对象也并不是他们,而是不受重视的妇女与孩童。”
“那可太糟糕了。”太宰治摆出惊讶的嘴脸,“森前辈你不体面的职业大概要在人群中传遍了。”
“说不体面什么的。”森哭丧着脸,“好歹也是中产阶级向上的职业,这么说也太过分了。”
“没办法啊,森前辈,在他们眼中,医生就是服务业吧,所以才会有家庭医生这种说法。”
“不过在船上,医生可是稀缺职业。”
“不可能吧太宰君。”森鸥外说,“听说卡拉马佐夫阁下的医疗团队优秀得当时罕见,其中有不少从知名团队中挖来的王牌医师。”
“但那是卡拉马佐夫的团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把生命交给其他人掌控的。”太宰治狡黠地眨眨眼睛,“比起有明确立场的医师,中立医生才是现在最少的,不是吗?”
30分钟前。
“赌博可不是我的强项。”森说了实话,相较于太宰他们能把赌场当提款机的实力,自己只是寻常普通人,进赌博场所有输有赢,再加上他于此道相当自控,话说回来,森鸥外除了爱好幼女外,几乎就是个完人,无任何不良嗜好。
“放心,”太宰治嘴上说着,却在门口的柏青哥机前大咧咧地坐下,“并不是让你来赌博的,我们只是要在这里等一会儿。”
解释下本层的娱乐设施位置,赌场与酒吧之间隔了一条宽敞的走廊,每面墙壁各开二扇门,门也是交错开的,并非面对面。
“大概等多久?”
“十几分钟吧。”
“真可怕啊,太宰。”森鸥外说,“你是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了吗?”
“怎么会。”柏青哥机内滚出连串的小钢珠,话没说完,太宰治又开出了一排立直,再这样下去,连续开奖十几次都不成问题,看他的赌博技巧,无论是归为强运还是计算力都太可怕,以至于森鸥外看后胆寒,想:[他莫不是看过未来?]
极致的推理能力=预知未来,太宰就是这种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