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离翻着手中的《赤脚医生手册》,表面上听得认真,心中在不断跑神。
他会中医,西医并未学过,只知道一些基本的知识,与这个医生讲得差不多。
一般乡下的赤脚医生就是这么来的,简单培训三个月,学习药物和急救知识,知道普通病症怎么医治,再加上一些偏方,就能解决一个村的医疗问题。
有些药物乡下的卫生点并没有,其中西药居多。要开药,还需要拿着证明去县里取,因此大多数赤脚医生都是使用药草治病,常用草药可以自己去摘,省成本,还不用来回跑……
端端正正听了半个小时,医生有事要忙,让他自己背书,也可以跟着卫生员多观察多学习。
木离老实点头,思及程教授的伤势,他借着大队长开的证明,将药房的人一通忽悠,拿到了几种需要的药物。
在卫生院转了半天,并没有学到多少东西。县城的医生水平有限,但也不太看得起他赤脚医生的身份,顶多将该讲的讲了,更深的技术根本不会与他交流。
木离也不在意,自己拿了一本健康周刊翻看。
“君白?”一道略有犹疑的声音响起。
转过头,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迟疑地看着他,似乎正在确认他的身份。
“你是?”木离在脑海中搜了搜关于青年的记忆,并无印象。
“果真是你!”青年有些激动,走进几步,他小声说道,“我是你父亲的学生,咱们见过几次,你可能不记得了。”
“我叫肖楷,你叫我肖师兄就行。”
“跟我来,我们换个地方说话。”青年热情拉着木离往办公室走去。
关上门,两人寒暄几句,木离开始打听:“肖师兄,你有首都农场的门路么?”
木离赚了钱就想给谢君白的父母寄过去,但他联系不到人,直接寄到农场他们也收不到。
肖楷愣住:“怎么?你在首都的时候没去过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