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警官皱了皱眉，快步向隔间。
顾城看着还没缓过劲来的焦望雨，犹豫了一下，没跟着过去。
留置室内，颜书宁被几个女警按在椅子上，她的状态十分不好，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时而狰狞，时而绝望，披头散发像个疯子。
围观的年轻警察被吓得汗毛倒竖，别开眼，他走到曲警官身边，神色迟疑的问道：“头，嫌疑人的精神状况似乎……”
“先通知她的家长，等人来了，就去做个精神鉴定。”
曲警官眼神锐利，他仔细观察片刻，大致确定了对方不是在装疯卖傻，便有些头疼地捏着鼻梁，若这女生真的是精神病人，事情就不太好处理了……
休息室内，顾城站在焦望雨身边，无声安抚。
代焦望雨通知了父母后，他犹豫了片刻，又将事情在群里发了一遍。
肖诗琪极有可能是个精神病，想起一些不知真假的精神病人脱罪新闻，顾城心情有些复杂。
他的父母还躺在医院没有醒来，此时也无人可以商量，因此他只好寻求朋友们的建议。
回到家中的木离刚刚将系统炮制好，就收了到顾城的消息，想了想，他约上徐振弦，一同去了老城区的派出所。
还未走进大门，木离和徐振弦就听见了墙内一侧的花坛中，传来了顾城和陈文敬的声音。
“你要我放她一马？”顾城的语气带着惊愕与怒意，脸上的神情十分失望。
“她这种病……余生都不会再有自由，服刑与否并没有太大的区别……”陈文敬扶了扶眼镜，脸色略有羞愧，顿了顿，他继续解释道，“我只是觉得李阿姨十分可怜，没有要为她说话的意思。”
“我以为我们之间虽有摩擦，但始终还是朋友……”顾城的声音明显低落下来，看着陈文敬闪躲的眼神，他沉默了片刻，忽觉索然无味。
坐在一边的焦望雨气得胸口不断起伏，瞪了陈文敬半晌，她还是什么都没说。
算了，不是一路人，以后各奔东西，江湖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