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余走了, 然而留下来的众人,心情却很不平静。
“他好霸道。”
良久,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 然而附和的人,不过三三两两。
炎摆了摆手, “行了, 现在活多着呢, 都杵在这里干什么。”
其他人不甘不愿的走了。
莱和土留下来, 走到炎的身边,还未开口, 炎先打断了他们, “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 但是现在这情况, 除非江余主动想改变, 否则谁也劝不了他。”
他似乎有些疲惫,揉了揉眉心, “我还有事,先走了。”
莱和土送别了炎,他们回到了暂时居住的小木屋。
芽正在用仅剩的一只手打磨石刀, 秋待在她旁边, 沉默的熬着汤药。
“芽,秋。”
两人打招呼, 土上去接过芽手里的石刀, 帮她打磨。
莱伸手想摸摸小孩儿的脑袋, 却被小孩儿闪身避开。莱的手落在空中,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秋却像没感受到这份尴尬,他揭开盖子,发现汤药煎好了,用兽皮包裹把柄,把药倒入碗中。双手端着,走到芽的面前。
他沉着一张脸,周身缠绕的阴郁的气质跟他的年纪完全相背。惜字如金道:“阿姆,喝。”
黑乎乎的汤药冒着苦涩的味道,让人看一眼就没有喝的欲望。
芽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因为必须喝味道难闻的汤药,还是因为日渐寡言的儿子。
她接过碗,放在嘴边吹凉,然后一股脑喝了下去。
汤药的味道弥漫在口中,逼的她几欲作呕。难受时,嘴里被塞了一颗圆圆的半透明的小球。
听说那叫糖。
是由硬果加工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