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语重心长般地叹了一声气,看着天边隐隐的月光:“你可以不在乎,但我很在乎啊。”
徐心同顿住了,她微微皱眉,眼眸倒映着夜色,风一吹,就像泛着水波。
他修长手指按了按太阳穴,片刻撤开手,无奈地望向她:“徐心同,我接下来的话出自百分之百的诚心,不管你爱不爱听。我一定要你以最优秀、最漂亮的成绩毕业,你不仅会成为这个学校的骄傲的……这样的格局对你来说实在太小了。”
周晏北这些话确实发出肺腑。
徐心同也收起方才与他玩笑的神态。
没想到他又在这个当口说出这些话来,一时半会还让人难以适应。
附近有学生嘻嘻哈哈的传过来,两人之间却是一片安静。
徐心同很久没有对人敞开过哪怕一点点的心扉。
最好的朋友只有“爆蓝”乐队相关的几个人。
在她非常无助、痛苦的那个时候,也有过一个人躲在屋里偷偷流泪的举动,但这都已经像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她现在坚强得无与伦比,早就习惯一个人抗下一切,就算遇到学姐挑衅什么的,也能熟练地应对,所以太久、太久没有接受过外人的关心和真挚。
尽管是明白的,可真要她说出口,就变成另一种语言。
“但你凭什么管我呢?你连我的老师都不是。”
她说完,心里更烦躁,把对方当成空气,快步往前走出一大段距离。
“徐心同,你要明白一件事。”
周晏北突然在身后叫住她。
徐心同回头,看到男人穿着呢子大衣,腰背挺直,站在那儿就像一捧误入深夜人间的月色。
“你要看清我的立场,我从来不是你的敌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