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晏北。”
他迟疑着回头,不笑的时候,眼里的一点光也显得寒沉。
女学生顽劣地笑了一下,拨了拨鬓边有些褪色的粉发,“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救救孩子’?劝你还是别浪费时间了。”
徐心同没等他回答,也不需要他回答。
周晏北望着徐心同离开的身影。
她矮了他快二十厘米,却从不让人产生柔弱的错觉,就像开学第一天的夜晚,她在几个学姐乃至杨主任面前,也是这样恣意潇洒的态度。
男人低着头,无奈地扶了一下额头。
这种问题学生,最头疼。
没人会比他更了解。
……
周晏北从火锅店出来,路过学校附近的全家超市,刚才吃了辣的,眼下嘴又有点干,寻思要不要去买一瓶矿水。
正准备抬脚,听见边上有人喊他:“北哥!”
周晏北转过头,看到街边有几个年轻人,或站或立,无形之间围成了一个小圈。
“不是,现在该叫你周老师了?”
站在圈子中间的男人,剃了一个寸头,五官棱角分明,还带着点戾气,眼神挺凶,但仔细一看,身上穿着T恤和运动裤,干净的模样更像一位大学生。
“……俞学弟?这么巧。”周教授向他走过去。
距离这位俞学弟最近的是一位染着深红短发的杀马特,他把嘴里叼着的烟往地上一扔,挑衅地说:“考哥,这人谁啊。”
杀马特看这男人条儿挺顺,拎着公文包,衣服也穿得板正,手指修长,手背上青筋微微凸显,满满都是学者的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