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很高兴一眨眼, “不认识啊?”
贺知洲一顿, 面无表情的说, “认识。”
万幸眼睛都弯起来了, 听贺知洲说,“认识归认识——但是我就磕了几下, 你拿银针出来干什么, 拿点碘酒抹抹不就得了?”
“那不行。”万幸摇头晃脑的说,“你从那上头滚下来, 身上肯定淤青比伤口多,怎么着也得给你放放淤血,不然你得疼好几天呢。”
人和人的体质不同, 有些人身上有青紫的话,三五天就化开了, 但有些人身上的青紫就得留半个月左右才能消下去,贺知洲刚才滚了整整一层楼梯, 磕的肯定不轻的。
贺知洲顿了顿,唇角忍不住就是一抽, “……你这一年多,都跟着谁学了点什么东西啊?”
万幸抽出一根针, 看着针尖上的一点寒芒,笑眯眯的说,“跟着孙爷爷学了点扎针的技术呀知洲哥哥, 不疼的其实。”
疼倒也确实是不至于, 扎到身上有一种针刺般的感觉, 但是很轻微,反倒是有些痒痒。
万幸让他换了条短裤,看了眼贺知洲腿上几块已经开始慢慢变青的地方皱了皱眉,看了他一眼,才说道,“你刚才干嘛挡着我啊?”
贺知洲一笑,“知道你厉害,不过这才刚开学,你还得在这待挺久,小姑娘家家的,这不是给以后惹事儿么。”
万幸皱皱鼻子,不否认贺知洲说的是实话,但是想起刚才那小孩儿说的话,她还是有点无语。
不过她倒也真不至于再回头去跟她计较什么,想了想,说道,“成吧。”
贺知洲一乐。
活血很快,没多时就已经收拾完了。
贺知洲碰了碰,也感觉不出什么太大的差别,就当是给小丫头练手玩了,也没事儿。
正要起身的时候,冷不丁却看见万幸把裙子往上拉了拉,露出了她光洁的小腿上的一片血色。
区域不算太大,伤口也不深,血迹也早就已经干在上头了,可万幸皮肤太白,在这略显有些阴暗的室内更显得像是一块冷白的翡翠一样,这么一小块伤口,搁在她皮肤上居然显得有点触目惊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