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半夜,时音因为身体太累想要翻个身,意识清醒了那么几秒,她在迷迷蒙蒙之间发现,躺在自己身侧还搂着自己的周承渊身上就裹着一件薄薄的浴袍,时音触到了他的胳膊,冰凉冰凉的。
她登时心疼,立刻就扯过被子给他盖好,边盖还边嘟哝:“我说不让你盖你就真不盖,平常也没见你这么听话,我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自己没手嘛,不会扯过去盖好?感冒了怎么办!”
她一个人越说越生气,最后躺到他旁边后看着他的睡颜还觉得不解气,直接凑过去咬了一下他的嘴唇想要发泄。
然后就……
没想到被反攻的时音躺在床上,眼睛睁的大大的,她望着他,黑暗的房间里能看到他的轮廓,还有那双眼睛,像是会发光,里面带着零碎的光芒。
“音音在心疼我。”他的嗓音里还带着刚刚睡醒的沙哑,甚至能听出一点鼻音出来。
是十分笃定的陈述句。
时音立刻否认三连走起:“我不是我没有你想多了!”
周承渊勾起嘴角来,他伸手打开床前的壁灯,卧室里瞬间亮起了昏黄的灯光,她的模样也在顷刻之间清晰起来。
时音一时没受住突如其来的光亮,问道:“你开灯干嘛?”
“看你。”周承渊说着就俯身凑过来,轻轻地亲吻了她一下,“这样能看得更清楚。”
“我喜欢……看音音意.乱.情.迷时的销|魂模样。”
时音:“……”
g-u-n,gun。
隔天早上,时音拖着疲累的身子起床时,周承渊已经不在家里了,她刚出房间就看到了在门外等着的陈孟。
时音还未说话,陈孟就对她微微鞠躬,说:“夫人,早。”
时音直觉陈孟有话要继续说,果然,下一秒陈孟就对时音说:“先生交代好了,一会儿夫人吃过饭后由我送夫人去排练室。”
时音也懒得自己开车,怪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