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奶奶被她愤怒的眼神瞪得往后退了一小步,随即便想到苏恬是她孙女,一个小辈而已,她怕什么,于是挺直了腰板,瞪着三角眼斥道:“反了天了,你要造反是不是?对着长辈大呼小叫,这像话吗?老天爷啊,你开开眼,把这个孽女收走吧!”
这不就是变相的让苏恬去死吗,这也是当人祖母说的话吗?
楚泽涛和大舅的脸上都露出了怒容。
可苏奶奶这样,却自有人买账,苏建国怒吼道:“苏恬,你怎么说话的,快给奶奶道歉!”
苏恬嘲讽的看着他:“我什么也没说,为什么要跟她道歉,反而是奶奶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了弟弟,还说让老天爷收了我,我倒想问问,这是个什么意思?”
苏建国一时语塞。
见苏建国被问住,苏奶奶不淡定了:“你没做什么?不是你指使人把你二叔打成了那样,你难道还冤枉了你不成?”
熊春梅也红着眼睛道:“恬恬,即使你对你二叔有什么不满,也可以跟我们好好说,这样叫外人把你叔叔打成这样,传出去可不叫人家笑话?就是你自己的名声,也不好听啊。”
这二婶能把苏奶奶哄得一心向着他们,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就这张利嘴,死的也能说成活的了。
赵秋芳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为女儿辩护道:“恬恬又不知道那是她二叔,她以为是贼,你们不要再责怪她了。”
“她会不知道?她难道连自己二叔都不认识?而且建军明明出声求饶了,她还是不肯让人停下,她就是故意的!”熊春梅不信,恨恨的道。
苏恬淡淡道:“我的确不知道,我睡到半夜起来上厕所,迷迷糊糊的看到一个黑影摸进了爸妈的房门,我吓坏了,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才去把大舅和泽涛叫了过来。难道我对一个进屋偷窃的贼留情面吗?!”
“胡说,建军怎么会偷你家东西,肯定是你眼花看错了!”苏奶奶威严地道。
熊春梅却心虚了,眼神闪烁着,不敢与苏恬的对视,假装伤心的抹着眼泪道:“妈,你可要给我和建军做主啊,小飞还那么小,孩子他爹被打伤成这样,以后咱家可怎么活!”
苏恬微微冷笑:“是不是贼,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苏恬不理会熊春梅,带着大伙儿进了父母卧室,果然看到柜子门大开,最后一层抽屉里,一个装着钞票的钱袋子落在地上。
苏恬淡淡道:“这是我妈放钱的地方,二叔径直闯进来,别的门都不开,单独开这一个有钱的抽屉,是什么意思?二婶,你觉得呢?”
熊春梅后背一僵,握紧了手指,嘴硬道:“谁知道那门是谁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