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扫了那么久地,握着大扫帚时间长了, 团子小手心便起了泡, 又麻又痛,音音拒绝了宫女姐姐的药, 挂着眼泪串串跑到爸爸面前, 摊开掌心让他瞧。
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小声抽了口气,“爹爹, 疼。”
团子才刚刚三岁, 连走路还会晃晃荡荡像个小鸭子一样,在危玦这个年少就登基的皇帝眼里更像个初生的小幼崽一样,不仅心思稚嫩天真,小孩子皮肤也薄嫩,这会儿摊开的手掌心红红的, 泛起了几颗小水泡。
危玦开口命人去叫太医,宫女小花识相地将手中膏药双手奉上, “这是先前刘太医开过给小公主防身的药,对这表皮伤口管用的。”
只是伤了手,不是生病, 叫太医过来也是给开开药涂抹下罢了, 危玦将药拿过来, 迟疑了好一会儿, 将药膏给团子, “擦擦。”
音音瞪大了眼睛, 不可思议说:“爹爹你不给我擦药吗?”
在团子认知里受了伤就要找最喜欢的爸爸,爸爸不给她擦药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将药膏推过去,哼了一声,小奶音理所当然道:“当然是要爹爹给擦擦才会好!”
小手摊开往前伸,伸到爸爸面前,“还要呼呼才会好!”
危玦:“……”
小渔子公公擦汗,他打赌一片金叶子,别看皇上现在黑脸,等会保管乖乖给小公主擦药。
“爹爹最好了,全世界最棒棒的人!”
“爹爹在音音心里跟花儿一样好看!”
……
团子眼见爸爸迟迟未给她上药,背着小手,在原地来回转悠了两下,拍马屁的话一句接着一句从嘴巴里蹦出来,偏偏她一脸认真地鼓吹,真诚极了,显然团子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危玦:“……”
花儿一样,小渔子公公偷偷抬头看了眼皇上那张冷峻的脸,嘴角抽了抽不忍直视陛下这张在小公主心里跟花儿一样的脸……
男人眉头跳了跳,他按住眉心,“过来。”
音音立马停下转悠着的小碎步,仰头露出甜甜的讨好的笑,哒哒哒向她父皇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