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们虽然是沈晏的父母,但他是个不正常的孩子,从小时候就很怪,还引得那段时间家里发生了许多糟糕的事情……从沈晏四岁那年被他爷爷带走后,我们就没再联系过,逢年过节都几乎不见面,你来找我们还不如亲自去找沈晏。”
黑影,也就是从“吓你没商量”逃走的中年人被戳到了心头的痛处,冷哼一声,吓得中年人和妻子又抖了一下。
“我要是能……”他差点没忍住自曝短处,幸亏及时发现,改口道:“那种小角色何必劳我亲自去找?我问你们,你知道沈晏身边那个年轻男孩吗?叫楚辞的。”
“楚辞?”沈父脸上露出一丝掩藏极好的鄙夷。
“说!”
他被中年人肆意散发的鬼气冰得浑身一激灵,不敢隐瞒,毕恭毕敬道:“知道,楚家的孩子,就是老爷子给沈晏订的那门娃娃亲,当初找我们拿过庚帖的。”
“不是我说,就算沈晏八字不好,身体也……但毕竟是我们沈家的孩子,怎么能随随便便和一个乡下农夫的子孙定亲,还是个男孩子?可老爷子这么要求,我以不敢不听,索性就随了他吧。”
沈父显然对当年的事情很不满,还在絮絮叨叨,可厉鬼却没有心思听他胡言乱语。
他伸手一抓,揪住沈父的衣领,将他从床上生生拎了起来。
“去找!”阴气从口中咆哮而出。
“七天之内,我要看到《九鼎诀》的全文,否则你们就去给沈晏陪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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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咱们经管系悬赏《九鼎诀》全文?”
正好是周一,楚辞一到校就被舍友们告知了这个传遍全系的知名笑话。
“你们告诉他了吗?”
“哪儿能啊,”孙超锤床板,钱宇在一旁笑得扶不住墙,“毕竟是价值100万的绝世神功,我们一致决定还是由你这个秦始皇传人全文默写才更有排面。”
楚辞:“……”
于是明知道《九鼎诀》从头到尾都是个玩笑,全系同学还是一起把对方骗得云里雾里,甚至坚信真的有这么一本神功,也是够沙雕的了。
“好吧,人在哪儿?”
吴观潮神秘兮兮地从书里翻出一张小纸片,递给楚辞,上面是一个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