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必然会造成一个后果,那就是连季大佬都有了帝王都有的‘多疑’病。没办法,碰到这样的手下,没‘多疑’的毛病都要装作有。
季言之一边忙碌着做统筹银两各地赈灾赈灾,一边忙碌用‘打家劫舍、劫富济贫’得来的粮草、吩咐各地军队要物尽其用的用来操练士兵。
就这样忙忙忙,忙碌到崇祯三年的时候。在这一年,荷兰人利用海盗内讧之机偷袭厦门湾的消息传回中枢朝廷后,季言之直接就懵了。然后反应过来是自己忘了罗列崇祯三年大事的季言之直接炸了,当即就下令厦门湾附近的漳州月港与采州安平港的驻军,围剿所有参与了偷袭厦门湾的荷兰人。
季言之如此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睚眦必报的行为,少不得又有一些只有一张嘴有用,耍嘴炮耍得溜的文人开始叫嚣什么‘礼仪之邦,当以德服人’,‘当今天子杀戮之心过重,乃是穷兵黯武之道也’等等的话。
季言之这个人吧,有时候其实挺随和的,但更多的时候,特别是他忙碌恨不得把自己劈成两半儿来用的时候,那就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锱铢必较,睚眦必报’,小心眼到了极致。
平时的时候,这些文人唧唧歪歪的,季言之也就把他们当成屁一样的轻轻放过,但季言之已经暴躁如雷、恨不得将荷兰一起给灭国的情况下,他们还敢唧唧歪歪胡说八道什么的,不是找死又是什么。
所以毫无意外,在季言之下令全力围剿来明煽动闹事的外国佬的同时,直接以‘既然你们那么会说,教化方外愚民的工作就交给你们了’为由,果断的将他们一干等直接踢出了国门,让他们成了‘有生之年不能回国系列’之一。
虽说因为欧洲资格主义的兴起,涌现了很多狂热的淘金者来到东方,但讲真他们人数总和加起来和大明的一个州县相比,都少得可怜。
即便仗着火~器之威,但火~器~弹~药终有尽时,何况这时候的大明火~器比起欧洲的其他国家来讲并没有弱到哪儿去,即使弱,呵,用人海战术磨也将敌方给磨死了……
何况这方位面的大明官兵将士在季言之各种调~教下,虽说因为时间短的缘故战斗力其实没提升多少,但总得来讲却没有多少人敢做逃兵。什么双方一开战,大明官兵将士就开始丢盔弃甲、望敌而逃的事情敢出现,季言之就敢让他们连戴罪立功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和手足亲眷一起去地府玩儿。
扯远了,总之跑来东方淘金还敢煽动闹事的荷兰人这回在大明沿海驻军的全力打击下,用全军覆没也不足以形容其惨烈。因为对于不幸被俘的几个操着葡萄牙人口音,但国籍却是英国的俘虏来说,或许死了还好一点,至少不会被逼着写下高大数十万白银的卖身契,然后终身没了自由为大明外语教育事业发光发热。
剿灭煽动闹事的荷兰人一事获得全然胜利后,秉承着事后还要算总账的‘扒皮’心态,季言之直接吩咐礼部的官员一起起草了一份问责文书,总体思想就是责问荷兰政府‘纵狗行凶’,在大明犯下严厉的罪名,强烈要求荷兰政府赔偿大明所遭受的一系列直接和间接损失。
这种事先将所有犯事者杀了,过后还要找对方国家麻烦的事情,直接就让荷兰政府呕得吐血。荷兰政府的人真的不想理会这封即使在华丽辞藻下也掩盖不了流氓本色国际公文,但大明方面的强硬态度,以及一直和荷兰争夺海上霸主地位的英、法等国的虎视眈眈,都让荷兰政府心塞之余不得不吃下这么一个亏,开始和大明官方接洽,商量‘战后’赔偿事宜。
神秘的东方,在西亚欧洲等国的眼里,是谦谦君子、温吞有礼好客的礼仪之邦。
嗯,对于好的客人,东方人的确是这样没错……
但是对上不请自来、闯入家门的强盗,按照季言之的逻辑,再怎么收拾也是正确的,甭想要什么好的待遇,没把犯事者挫骨扬灰,都是他季大佬太仁慈的缘故。所以吧,在荷兰人因为以往认知、计算有误的情况下和大明官方接洽,结果只会是被血坑一笔。
就这样,时间进入了崇祯三年的五月份。同元年、二年一样,感觉初夏根本就没有温度,仿佛还置身于暖春一样。在荷兰人袭击厦门湾的同时,关外的女真依然如历史上再一次展开了攻打山海关的举动。
当然了山海关城池之坚不是说假的,在孙承宗依然稳坐辽东督师,负责统帅辽东守军的情况下,重创了后金八旗。历史上这场攻防战,最终也是由孙承宗所率领的辽东守军得到了胜利,但是因为后金方面开始听从范文臣的建议实施反间计,让崇祯帝起了猜忌之心,主导这场攻防战的孙承宗遭受权臣掣肘,无奈告老回家……随后继他上任的袁崇焕不久之后又死于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