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贽不是太喜欢喝酒。
宿醉起来很不舒服。
头疼。
这是第一次傅明贽起床的时候, 周齐早已经醒了。但傅明贽习惯性地看了眼表——才早上六点半。他没有起晚。
是周齐起早了。
傅明贽看见周齐坐在窗边, 后背抵着透明玻璃,叼着支烟, 远远地望着他。
窗户开了道缝,昨夜下了场大雨, 冷湿气鼓胀进来, 卷着刺鼻的烟雾。
傅明贽按了按太阳穴, “你不是戒烟了吗?”
周齐把烟碾灭在烟盒上, “是戒了,但事后烟还得抽。”
“事后烟, ”傅明贽淡淡地扫过周齐半散开的衣领,肩颈星星点点, 分不清是咬痕还是吻痕,“你想抽事后烟?”
不想。
才不想抽。
周齐跳下窗台,勾着他下巴亲了亲, “你昨晚喝多了。”
“嗯。”
“然后拉着我说了半晚上话, ”周齐盯着傅明贽的眼,傅明贽在周齐眼下看见淡淡的阴翳, 周齐笑着问, “你还有印象吗?”
傅明贽捏紧了周齐的手指。
周齐嘴唇碰了碰他耳朵,“你抱着我撒娇,你记不记得……”
气息一停。
周齐眼前一下子翻了个个儿, 肩胛骨压进床垫, 连手腕都被辖制住, 他跌在床里。傅明贽把他剩下半截故意逗弄、挑衅人的话狠狠地堵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