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房。一个人。一只羊。一沓稿纸。
希珀还要和梅川那边找神庙的构造图纸,匆匆和他们交代几句后就离开了。
留下季渊坐在一沓稿纸旁边, 对着茶灰陷入沉思。
我当初要是没打算追这五万金……是不是现在还呆在重华之馆里做一个快乐的小傻逼呢?
他以前没写过剧本, 这会儿甭管会不会都得提裤子就上。
没半个小时狱卒来过两遍,他们得到对家那边的打赏, 过来看这聚宝盆巨巨蹲局子蹲的安不安分。
甩着长鞭的山羊人走来的时候, 季渊两三下把稿纸和圆珠笔藏进小袍子里,茶灰伸手就解开了空间障眼法。
铜铃般的硕大羊眼凑了过来, 左转半圈右转半圈,声音嘶嘶道:“他在这里头呆的老师吧?”
“跟木头似的。”角落里的花臂壮汉冷哼一声:“坐着一动不动呢。”
季渊松了口气, 把自己塞到存在感更小的角落里。
等狱卒走了之后, 茶灰再次把虚境打开,顺手给他临时搭了个写字桌出来。
季渊临时当一回剧本策划, 写着写着开始和他闲聊。
“茶灰, 你小时候就是在神庙中长大的吗?”
少年坐在旁边沉默不语。
季渊以为自己是问错了话,摆摆手道:“不说没事的, 是我摸鱼成性, 我的锅。”
“我睁开眼的时候……就已经是剑魂了。”茶灰看着墙上的褐色污渍,语气复杂。
“那把剑原本被祭司们交给骑士们使用,后来因为吞噬的龙血龙尸过多, 无意中就诞育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