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里的圣像画都是肃穆庄重的禁欲风, 哪怕女神使袒胸露乳都无法让人产生淫邪之心。
季渊当时魔改这副画的时候, 还处在被无月国一帮狗比甲方盯着改改改的暴躁心态里，完全反其道而行之，把神圣庄重的天使加上所有他能想到的奢靡魅惑元素，连不染尘埃的粗布长袍都改成了绘满深紫色白桃花的浴衣，锁骨深深腰线紧致。
六翼翅膀仍然被保留，宽阔胸膛肌肉饱满，但他周身都透着一种雌雄莫辨的华美感，明骚到张扬的地步。
……相比之下露里斯完全是清纯款了。
“我还是未成年人，这事儿你们自己解决。”伊丝芙捂着眼睛跑出去：“你让他把衣服穿好了再下来！”
“喂你别走啊——”
书房的门被啪的一声关上。
季渊挠挠头，也觉得束手无策。
“地上凉，先起来吧？”
天使低低叹了口气，声音有种丝绒般的质感。
“主人不喜欢我么？”
季渊一向耳根子软，下意识地哄道：“不会不会，喜欢的。”
天使摸索着伸指碰到他的膝盖，水绿色的眼眸没有焦点。
“对不起啊。”他轻轻道：“我看不见。”
难怪没有马上站起来，而且看人的位置都不准。
季渊愣了下，负疚感腾地涌了出来：“是不是我没有画好？我再给你改改好不好？”
男人摇了摇头，如瀑长发垂落在他的手侧，犹如软滑的长缎。
“主人，我应该是上辈子就这样了，和您无关。”
这么好看的一双眼睛，剔透澄净犹如翡翠，怎么就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