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冷,冷得是蚀骨的杀意。
而江秋白的冷,不过是山巅触碰不到的雪白。
两者之间都是冷,但让人为之惧怕的冷,乃是距离死亡的临门一脚。
她并不想惹怒他,只好软声回道:“他确实很美。”
“比我还美?”薛让凑上前,那张黝黑的面具散发出一股冷森森的寒意。
向后缩了缩,“我又没见过你,如何比较?”
“哼。”薛让坐回原位,笑了笑,“你想看我的真容?我偏不让你如意。”
果真是邪医。
当今世人,只怕无人能揣测出他那喜怒无常的脾性。
杨婧唯有小心伺候着这尊大佛。
蓝启明和刘叔没多久便抱着一小堆青色的野果子回来了,手中还提着两只灰毛野兔。
“蓝大哥,想不到你还会捉野兔。”她声音透出几分欣喜,站起身迎上。
“咻咻”两个石子从她的脚边急速飞过,带起一阵风声,定睛看去,原来三米开外的一棵大树下,藏了一只肥硕的野兔。
薛让阴冷的声音紧接着响起,“捉个兔子有什么稀奇?”
杨婧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蓝启明,忍下了脸上的笑意。
她起身将薛让打死的野兔提到火堆旁,故意问道:“你既功夫如此了得,如何又会被人伤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