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太尉似是没有注意到梅栎清这个人一样。
“剑英怎么敢和祖祖打马球?”高剑英竟然带着些撒娇的意味:“祖祖每回都赢,总共加起来,剑英连球都没有进过几次,剑英如何和祖祖打?”
“祖祖说过了,做任何事情都要赢,就算你是我的亲曾孙女,祖祖在马上的事情也不会让你半分。”
梅栎清听到这话,忽然背上冒起来凉汗。
“剑英有几次打得也让祖祖刮目相看啊。”高太尉背着手慢悠悠地说道:“就像上上次你向祖祖冲过来,祖祖本以为你会来抢球,谁知道你这个小野猫把祖祖的马前腿给打断了,马的骨血都翻了出来。
要不是你祖祖功夫好,早就从马背上坠下来,被那匹马的后马腿给踩断了肋骨,插进肺里去,一命呜呼了。”
高太尉说到这里才像注意到梅栎清这个人一样,双眸中淬着如鹰王一般冷冽的光:“平白折了祖祖的一匹好马。不过畜生就是畜生,折了多少祖祖也不会心疼。你身上有祖祖的骨血,你只管把这骨血里面的东西发挥到极致就成了。”
梅栎清不是没有被要挟过,威胁过。
但高太尉的威胁带着从骨子里面的狂傲,以及久居上位者凝练出来的气势扑面而来,与梅老夫人相比有过之无不及。
梅栎清这一刻觉得就像树丛里面藏匿的野兔一般,早就被天空中的鹰王锁定了一举一动,无论动与不动,招来的都是灭身之祸。
她梅栎清,有什么资格去与天空中的鹰王争天?
“你是梅家小姑娘吧。”高太尉像熟识的世家长辈那样关怀起梅栎清来:“老夫与你祖父是旧相识,我当初可叫他梅老弟呢。可惜他过世后,两家就少了往来。今后你要经常来高府坐一坐。”
“多谢太尉大人抬爱。”梅栎清下马行了全礼道:“晚辈如有机会一定去高府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