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虓身上的封武符,早在进入帅帐之前,就被解封取下了。
听到大帅袁华那番让他进京告御状的揶揄之言后,徐虓心里的石头,立马就落了地,
同时,他也再次秀出了自己的拿手绝技——变脸如翻书。
从一脸孤冷高傲,无缝衔接的转换成了一副讨好谄媚的笑脸:)
“大帅您这话是咋唠的啊,什么英不英雄的,叫我小徐就成:)”
“小徐我借花献佛,先敬您和这位大人一碗。”
徐虓拿起大帅面前的酒坛,咕咚、咕咚的,直接就往嘴里倒,
目测他这一口,最少能喝掉小半坛子的酒,
放下酒坛子后,徐虓又拿起一头蒜,单手握拳一搓,熟练的搓掉了蒜皮儿,再拿起桌上的筷子,夹了一大块肥瘦相兼的猪头肉和一根咸菜条,把肉就着蒜和咸菜,往嘴里一送,狼吞虎咽的嚼了起来。
大帅袁华和那个穿着乡军军服的中年人,都看傻了,
他们想像过徐虓进帅帐后的样子,悲愤交加,高声喊冤,心如死灰,不发一言,甚至是怨气冲天,破口大骂。
唯独没想到这小子会是现在这个样子,看来军中传闻说徐虓是边军第一贱人这话,还真不是什么恶意中伤之言。
“大帅,这位大人,好事成双,我再敬您二位一个。”徐虓抄起酒坛子又要往嘴里倒酒。
“小兔崽子,你是要把这一坛子酒给包圆啊?......慢点喝,都是你的。”大帅袁华摇头苦笑。
“大帅,我从谓熊岭被突厥人往北漭那边追出去近千里,然后又在荒郊野外和一千巴佐狼骑周旋了一夜。”
“再之后,连口水都没喝,就上了铁壁营的囚车。”
“不瞒大帅您说,我本来是合计着,见了您之后,先来个威武不能屈。”
“结果,进来一看您这席面儿,肚子里的五脏庙就先怂了。”
徐虓可怜巴巴的看着大帅袁华,如果忽略了他正在伸向肉碗的罪恶之手,那个穿着乡军军服的中年人,恐怕还真的会以为徐虓是个胆小受气的乖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