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牧却依旧沉默着,没有人知道他的心思。很快,城墙在多轮攻势下变得不堪一击,
守城的箭矢已经捉襟见肘,就连粮食与物资,也是难以供应了。
无论军士,平民都能清晰的感受到,雁门郡已到了崩溃的边缘。
当晚,樊月提醒道:“公子,如果再不改变战法,我们离全军覆没恐怕就不远了。”
李牧放下手中的兵书,起身望着窗外皎洁的明月:“樊月,我向你询问一事。”
宸心:“公子请问。”
“华夏自成文以来,最难以服化,最强大的对手是谁?”
樊月想了想:“西戎,南蛮,东夷都已被周天子以及诸侯之威所震服,千年来,只有北方草原诸部,始终与中原保持对抗。”
李牧:“中原大军为何无法征服草原?”
樊月:“北方地缘辽阔,诸部骑马游牧为生,行踪捉摸不定。而中原步战之士,速度与后勤皆远远不及,征服一事,实在难于登天。”
“是啊,我们一直在提心吊胆防御着强敌,从未想过灭掉这股心头之患,以致他们越来越嗜血贪婪。
若再不将这股势头制止,华夏万千子民必将深受其害。
夏商周至今已近两千年,中华与北方草原之间的所有恩怨,如今就让我李牧来做个了断吧!”
樊月惊讶不已:“公子一直坚守不出,莫非就是在在为此做准备吗?”
“乘骐骥以驰骋兮,来吾道夫先路!”李牧一杯酒下肚,斗志也昂扬起来。
“这些年我已将匈奴的兵种分配,进攻方式,人员安排,后勤补给,冲击节奏,战马数量,战斗耐力……
等数百种影响战争的因素全部摸得一清二楚,
甚至连方圆百里的天气变化,地形结构,包括每一粒沙,每一株草都牢记于心。
士兵们日夜操练的阵法,以及武器的配备,也全是为这一战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