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房之后,他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直接瘫坐在席案之上。
樊月进来奉茶的时候,见到李牧的神态,立即拿出毛巾擦拭他额头上的冷汗。
“公子不要紧吧?”
樊月跟随李牧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他如此慌乱的模样。
“你认为我所做所为是对的吗?”
“既然这是公子的决定,那自然有公子的理由。”
李牧:“赵国如今最需要的,到底是什么?”
樊月想了想,说道:“奴婢认为,赵国如今最需要士气,能够再次重振军心的士气。”
李牧:“那你认为,要怎样才能获得这股士气?”
“只有打胜仗才可以。”樊月小心翼翼道:“长平之战已经让全体赵军对未来失去了信心,当务之急只有用一场场战斗来发泄他们心中的悲怨,若是能够挫败匈奴,那无疑是重振士气最好的办法。”
“不愧是秦人,想法就是如此直率。”李牧伸了个懒腰:“看来,你也认为我只守不攻的做法是在违背常理。”
樊月连忙否认:“公子自有高明主张,奴婢见识浅薄,不值一提。”
“你的说法并没有错。”
李牧起身,从木箱中拿出一包药,然后褪下袖袍,露出自己的右臂来。
那右臂比之左臂竟然要短上近三分之一,且肤色泛紫,形状细小,一层若隐若现的气体环绕其上。
樊月连忙上前打开药包,将里面的药物捣碎,再细心敷在李牧的右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