蹇硕听到遗愿二字,眼圈微微发红,有负刘宏的罪恶感浮上心头,他强忍着泪水向张让说道:“张常侍别说了,你再说下去我就要以死谢陛下了,没能立皇子刘协为帝,我心中有愧啊!”
“蹇大人切莫伤心难过,事情没到最后一步,尚有转机。只要我们有遗诏在手,能让天下人都知道陛下的遗愿,就算大将军何进再有权势,也只能改立新君。”
蹇硕说道:“可是现在朝廷的那群大臣们,人人都以何进马首是瞻,就算我们想昭告天下,恐怕也困难重重啊。”
“蹇大人,这你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呢。”张让拍着胸脯说道:“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张常侍,这么说你已经有良策了?”
张让说道:“我就是为此事而来,一道诏书尚不足以取信与天下,陛下在驾崩前除了这份遗诏,可有其他信物给你啊?”
蹇硕苦着脸说道:“若有其他信物,我早就拿出来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确实没有?”
“确实没有!”
“蹇大人,事关重大,到了这份上,你可不能藏私啊!”张让加重了语气说道。
蹇硕微怒道:“张常侍,你这么说是信不过我了?”
“哪敢,哪敢,我这也是怕蹇大人你在心慌意乱之间,遗漏了什么。你在好好想想,陛下再托付给你遗诏的时候,还说了些什么?”
蹇硕抬起头,望着窗外冥思苦想了好一阵子。再反复回忆当日刘宏对他说过的话以后,他斩钉截铁地对张然说道:“张常侍,我敢确定。除了要我想办法立皇子刘协为新君以及这道诏书,别无他事!”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放心了。”张让扭头对门外喊道:“赵常侍,你可以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