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袁绍放声大笑道:“既然要打黄巾贼,我又岂能不做准备。这些以后再说,这么久不见,听皇甫将军说,你还在打广宗的时候受伤了,一会你可要好好跟我说说经过。”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曹操只觉得双脸发烫,众目睽睽之下,他赶忙岔开话题道:“外面天寒地冻,还是进屋说话。”曹操说完就拉着袁绍直奔前厅,闻讯而来的一众亲信皆掩面偷笑。
炭火燃起,大厅内的寒意迅速被驱散,酒樽内的美酒“咕嘟、咕嘟”冒着气泡,酒香、烤肉香交织在一起,笼罩了官署几个月的阴霾也在这醉人的香气中消失得一干二净。
曹操将主人之位让与袁绍,自己与张邈分别坐在他的左右两边。袁绍假意推辞一番后便坐了下去,他率先端起酒盏对众人说道:“今日在此与孟德相聚,接下来就要大干一场,我就以此酒祝孟德旗开得胜!”
曹操亦举杯感谢道:“能得本初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袁绍笑着将盏中美酒一饮而尽,在场众人跟着喝下各自盏中的美酒,宴席也随之开始。
酒过三巡后,袁绍兴奋地对曹操说道:“孟德,这里的详细情况孟卓已经都告诉我了,蹇硕已不足为虑,你只管放手去做好了。”
曹操急忙咽下口中的肉,大惑不解地问道:“本初,听你之言朝中似乎出大事了?蹇硕乃是陛下亲信,何以不足为虑啊。”
经曹操一问,袁绍更加激动地说道:“豫州刺史王允与皇甫将军打下广宗后,于贼首张角的住处搜出一封信件。你猜这信是谁写的?”
“谁?难不成是蹇硕?”曹操大胆猜着写信之人。
“不是蹇硕,”袁绍摆了摆手说道,“但也差不多,信是张让的宾客写给张角的,信中说张让与一众宦官愿做内应。只要黄巾贼打到洛阳城下,他们就会打开城门,献城投降。”
“我的天哪!这也太骇人听闻了,”曹操睁大了眼睛问道,“现在朝中什么情况?张让那几个阉贼被下狱了么?”
袁绍眉毛都快笑成了一条线,他得意洋洋地说道:“虽然没被下狱,但也不远了。我听叔父说,陛下在看到了书信中的内容后,当场气得脸色发青,连“退朝”二字都没说,便拂袖而去,张让当时就在陛下旁边,差点就瘫在当场。”
曹操说道:“如此看来,这帮阉竖就快完蛋了。”
“就是这样,”袁绍举起酒盏向曹操说道,“孟德,满饮此盏,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大干一场,这才不枉此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