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看来,离开了儿子,谢信芳非但不潦倒,相反过得还挺滋润的。那眉羽间的沉稳,举手投足的娴雅,和只纠结于家宅斗争的沈慕贞不知强上多少。
就算不想承认,两人生养的儿子,被谢夫人一手带大的谢洛白,就比一团孩气的沈洛琛强……
谢夫人自不知道沈老太太这么多计较,她不动声色地把溪草对老太太的恭敬收到眼里。
“不知老太太突然到访,是有什么事?”
不冷不热的一句,让沈老太太唇边方攒起的一丝笑消失得干干净净。
这个谢信芳,果真还是和从前一样,是个老牛拉不回的犟脾性,怪不得把老二也教得目无尊长。
溪草一看沈老太太脸色变了,就知不好。
她在督军府中众星捧月,那是因为沈督军的尊崇;也因为此,整个雍州城也是人人给老太太面子。可谢夫人不一样啊,不说她性格宁直不弯,两人之前还隔着误会,让谢夫人亲亲热热地待她如初,怎么可能。
说白了在某些方面,沈老太太和谢信芳很是相似,也难怪沈慕贞能从中挑唆,让二人关系愈来愈差。
于是溪草对沈老太太露出一个撒娇的笑。
“老太太,您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啊。”
沈老太太的理智一瞬回归。她是带着家和而来,逐对谢夫人那一点冷漠脾性也睁只眼闭只眼。
“信芳,虽然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婆媳了,然洛白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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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留着沈家的血,所谓家和万事兴,今天我和润龄前来,是为一件陈年旧事向你道歉。”
沈老太太一反常态地软和了态度,这般能上能下,勇于承担,让溪草对她的好感更胜一筹。
闻言,谢夫人很是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