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瞬时变得棘手起来。
昨天傍晚,孟青和曾致电督军府,约见溪草。
淮城探子嫌疑已经洗清,且对方还是谢洛白少年时期的恩师伯乐,溪草自是欣然赴约,还是小四开车送她来。
事情得到证实,沈督军久久没有说话,谢洛白负手站在他对面。
“你打算怎么向淮城方面交代?”
沈督军望着儿子,目光锐利。
“现在一切证据都指向了溪草,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很容易做出决定,然换位思考,显然就有些难办了。
谢洛白眉目间闪过一道烦躁。
“当时淮城派了孟委员前来,我就觉得蹊跷,现在总算明白了他们的意图。”
都不用谢洛白言语,沈督军已是心知肚明。
以孟青和耿直的脾性,势必实话实说。如此一旦洗清了溪草的嫌疑,这一趟雍州之行便显得很是多余。
然若是孟青和死了,这一件事就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且目前所有线索都指向溪草,传扬出去便是溪草做贼心虚杀人灭口。
如果雍州方面不交人,就是和淮城总统府对立,在舆论上冠上漠城小朝廷走狗的名头。届时淮城方面公然向雍州出兵讨伐,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孟先生在淮城和展锦荣向来政见不合,一直遭其打压。保皇党上次在大世界赌场的行刺事件,明显给了他一个启发,这次他派孟青和前来调查,显然就是要让他有去无回。”
言下之意,这凶手很可能就是淮城调查团的成员;即便不是,也是展锦荣算准了保皇党会破坏此番调查事件,铺就了一个局。
沈督军听完,冷笑。
“现在人是谁杀的,已经不重要了,你直接和我说,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