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为银匠徐六述说的那件大概率藏身在润沁身上的东西会是龙脉图,可现实却如一记耳光,打得溪草有些招架无力。
她实在不愿意相信,自己的阿玛和额娘被宋启北骗了,付出生命保护的东西只是他声东击西的计策。
溪草满脑子都是这件事,以至于回到小洋楼都无心其他。
她巴巴坐在客厅中,想给谢洛白打电话,又怕打扰了他就这样一直从中午坐到晚间,直等到小四匆匆来报谢洛白急于处理白云峰一事,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苏和泰关在什么地方,能安排我见他一面吗?”
军『政府』大牢,溪草已经不是第一次来。
尽管安了电灯,可幽深狭长的甬道,阴暗『潮』湿的墙壁,注定让牢房和宽敞明亮四个字无缘。
小四打着手电筒,领着溪草在一间牢房面前停步。那是一间单人囚室,左右牢笼都空着,溪草环顾四周,发现这一片区域只关押了苏和泰一人。
比起陆荣坤『潮』湿阴暗的牢房,张存芝临近审讯室的关押地不知舒服多少,显然是谢洛白特地关照过的。
溪草一眼就看到了蜷缩在稻草堆上的苏和泰,他此时闭着眼睛,似乎对外面是谁探访已经无动于衷。
小四正要高呵把人叫起来,被溪草制止。
“你先出去吧,我有几句话要问他。”
小四扣靴向溪草行了个礼,退了出去。与此同时,听到溪草的声音,稻草堆中的苏和泰忽地睁开眼睛,转身看到铁栏杆外眸光寒湛的女子,他的眼中先是闪出一道怨忿,而后就变成了讨好的恳求。
“谢少夫人,是我苏和泰有眼无珠,认错了人还不行吗?还请您和谢司令说和说和,放我出去,我保证麻溜地离开雍州,决计不给姑『奶』『奶』您添堵。”
好不容易在六国饭店和溪草搭上话,以为能顺利完成小朝廷交代的任务,没想到这个四妹妹竟如此六亲不认,还让博尔济吉特氏家那小子把自己关进了大牢!
尽管已经被谢洛白特殊照顾,然蜜罐子里泡大的苏和泰吃过什么苦,关是每顿重复腻味的牢饭就让他苦不堪言,更别说随处可见的蟑螂老鼠。
“我怎么听不懂大哥的话呢?”溪草唇边勾起一个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