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然的口吻,恍若一盆冰水,将谢洛白从头到脚浇了透心凉,他深吸一口气,问。
“在你赫舍里?润龄眼中,我谢洛白就是个恃强凌弱的流氓,除了勉强你,逼迫你,就不会干别的了是吧?感情我这两年用在你身上的心全喂了狗?”
溪草心脏猛地抽痛了一下,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在她心中,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恐怖的活阎王,甚至于她已经很久没有动过逃离他的念头。
可要是在这一刻低头,她就输了,本来就是他有错在先,还恼羞成怒再次对她施暴,她犯得着低声下气地解释什么?
溪草越想越气,干脆倔强地别过脸去,谢洛白就当她是默认了自己的话,他失望地放开了她的手,起身摔门而去。
守在门口的何湛不知发生了何事,在两人之间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包间,见溪草旗袍前襟大开,顿时吓得转过身去,心中暗叹一声。
感情是二爷又犯混了,那位别的事都沉得住气,怎么偏遇上这位,就性急起来?
溪草没有想到谢洛白竟会大怒而去,一时担心是否自己的态度真伤着了他,一时又觉得他对自己隐瞒润沁的事,着实可恶,怔怔地在沙发上坐了一会,才扣好扣子站起来,有气无力地道。
“回去吧!”
往常两人出行,都是坐同一辆车,现在两人闹翻了,溪草无论如何都不能舔着脸爬上谢洛白的车,她翻了翻手包,好在带了钱,叫个人力车足够了。
没想到走到六国饭店门口,谢洛白已经上军用吉普,扬长而去,压根没有强迫她同坐的意思,心里反倒更加气闷。
两人之间,很久没有如此剑拔弩张了,开车的小四也有点尴尬,又摸不清状况,不好开口胡乱说话,只顾着给副驾驶的何湛递眼色,何湛双肩一耸,用口型道我哪里晓得的,两人对视一眼,都只有叹气的份。
等溪草回到小洋楼,厨房刚备好晚饭,正在摆桌,红绣坐在沙发上一面刺绣,一面和素菊说笑,见她进来,都连忙起身相迎。
素菊笑问。
“今个儿可真是奇了,二爷和少夫人怎么没坐同一辆车,反而一前一后回来了?”
溪草没有回答,目光移到桌上,移开话题。
“今晚吃苏菜?我瞧着这品相,倒很是精致。”
“可不是?二爷前几日说了,少夫人伤口还没长全,让做些清淡的,苏菜咸淡适中,口味又鲜香,我寻思着合适!少夫人喜欢就好,少夫人先去洗手吧,我这就上楼去请二爷,二爷刚才还说想尝尝苏菜的口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