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钧言接手熊家织纺后,很快就投入到采购机器、招收员工、清理厂房、整理仓库等系列事务中,竟把和杜大小姐约会的事情都推到了一边,搞得杜文佩每每在溪草来教她画画时,都忍不住抱怨。
“你那个言表哥真奇怪,以前三天两头往杜府跑,现在我给他打电话,他都推说忙忙忙,若不是知道纺织厂开业在即,我简直怀疑他是不是又结识新欢了?”
溪草故意板着脸。
“这实在太不像话了!放着美丽鲜活的女孩子不搭理,天天和那些冷冰冰的厂房机器泡在一起!这不是不正常嘛,我要告给大姨,让她教训教训他。”
见溪草似乎真要行动,杜文佩急了。
“喂,男人立业上进,这是好事啊,你让谢夫人教训他,岂不是显得我很不懂事?”
她话音刚落,便见溪草面上已浮出一丝狡黠的笑,顿时反应过来!
“云卿,你居然捉弄我!”
说着,就扑上去挠她痒痒,直到溪草笑着求饶才放过她。
“不过,文佩,我有些好奇,你什么时候开始主动给言表哥打电话了?”
从前都是傅钧言巴巴地求找上门来,约杜文佩几次她才勉强答应一回,这番变化,是不是意味着二人的关系又近了一步?
瞥见溪草眸中的暧昧,杜文佩有些不自然地道。
“礼尚往来,我打一次有什么奇怪的?”
“是吗?”
溪草笑得意味深长。
织纺厂开业那天,傅钧言在江南的父母也来了。
三个月前,傅钧言给父母拍电报,表示要在雍州城开办新式织纺厂,请求父亲提供资金援助。
傅老爷摘下眼镜,把电报丢在一边,末了,还和应酬回来的太太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