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梅凤官突然低头凑近,温凉的唇贴在她飞快蠕动的唇上,浮光掠影般轻轻一点。
两人同时愣了一下,梅凤官直起身子,歉然地笑笑。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想亲你一下。”
溪草浑身血液冲上脑门,面红耳赤,转身就走。
梅凤官连忙追上去。
“我送你。”
“用不着。”
被溪草冷脸拒绝,梅凤官仍就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像你这样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一个人走在夜晚的码头真的不安全,不信你看……”
溪草循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果然见不远处歇脚的苦力们不断朝二人投来赤裸的目光。
“他们是在看我吗?我看未必,恐怕你才不安全。”
梅凤官噎了噎,被她的牙尖嘴利逗笑了。
“你说的是,我还真挺怕的,那陆小姐能送我一程吗?”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轻薄之举,如果是谢洛白所为,溪草大概又会恼怒至极,可是对着梅凤官,她却始终气不起来,仅存的那点羞恼,还被他四两拨千斤地化解了。
天有微雨,梅凤官便叫了一辆玻璃马车,这种马车在汽车没被发明之前,乃是英国贵族最爱的交通工具,黑漆鎏金的车身上,不仅有天使雕塑,还有精致的玻璃灯,驾车的也是金发碧眼的洋人,简直像西洋童话里的南瓜马车。
刚把溪草扶上马车,梅凤官转头却似看到了什么。
“等我一会。”
很快,梅凤官举着一串冰糖葫芦回来了。
“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