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草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也觉得自己反应太过,虽然是南辕北辙,不过总归也是谢洛白的一番好意。
况且,如今的梅凤官应该很喜欢钱吧……
只是——
龙砚秋?
谢洛白愣了一下,来雍州数月,这个名字几乎被他抛在了脑后,猛地被提起,一时竟有些微怔。
“砚秋对戏子不感兴趣,不过她那般蜜罐中泡大的姑娘,天真幼稚,这种事想都别想!”
谢洛白的表情看起来那么严肃正经,看得出并不是说笑,让溪草的心情更是低落。
因为天真幼稚,所以便要横加干涉吗?
而自己出生烟柳,所以就无所谓?
虽说都是自己人,然而其中的微妙区别不言而喻。
一个是在意的姑娘,怎能任其堕落迷失,护犊情谊不言而喻;而另外一个……
她不知道自己在矛盾什么,活阎王不管她,不是应该高兴吗?莫不是有受虐倾向,非要他发现自己和梅凤官如何,严厉制止自己才开怀!
她竟在那一瞬间嫉妒龙砚秋被人真心实意关怀,莫不是离家太久,开始怀念骨子里被父兄管束呵护的日子?
溪草猛地摇了摇头。
他们本来就是各取所需,谢洛白此举无非是投其所好的小恩小惠,她胡思乱想干什么!
于是她淡淡道。
“那便谢过二爷了!”
这幅理所当然的姿态让谢洛白又不高兴了!
那一日他遇刺受伤莫名爬了溪草的墙,在床上就和眼前女子一番纠缠,让谢洛白对自己都产生了质疑,以至于不等溪草再度回屋,便悄无声息离开了,也避免了两两相见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