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让杜府客厅中的众人又是面面相觑。
谢洛白的无意之举给溪草惹来麻烦,难不成谢二承认前番那些鹦鹉口中的戏言出自他手?不过这些别说杜九、陆铮等老江湖不相信,便是贼喊捉贼的陆良婴与苏青都觉得逻辑混乱,荒谬绝伦。
不说才驻扎雍州两月的谢洛白与杜家无冤无仇,前面更和杜文佩毫无交集;况且作为统领千军万马的一方豪强,没有人相信手段雷霆的男人会把心思花在这些见不得人的龌龊小事上。
果然杜九表情一沉。
“谢家果然疼爱云卿丫头,我杜九虽然心胸狭窄,然区区小事,还犯不着谢司令亲自出马,替人包揽。”
这就是在骂谢洛白仗势欺人了!
本来凭借与陆太爷的兄弟交,溪草作为陆家小辈,还需规规矩矩地认罪赔礼;可换成谢洛白横插一脚,这把杜九的立场往哪里放?
传出去他倚老卖老为难一个小姑娘,都惊动了谢司令,这不是说杜府小题大做吗?
捕捉到杜九看向溪草不善的目光,心惊胆战的陆良婴高兴得疯了!苏青却不这样想,不由自主离她远了一步。
察觉杜九的变化,溪草也急了,正要说什么,谢洛白已是对其轻轻摆了摆手。
“九爷误会,谢某并不想插手小姑娘之间的争斗,只是事由却是因谢某而起,还请九爷听谢某一一道来。”
原来,谢洛白无意发现了鹦鹉七喜,很是喜欢,于是把鸟儿借走赏玩几天,更请玉兰替自己去鸟市上买一只回来帮他调教。因为杜府之行匆匆,没来得及把鸟儿换回来,不想竟发生了这样的事。
有理有据地说完这番话,溪草实在佩服活阎王说谎不打草稿。
陆良婴没想到还有这一番渊源,留意到杜九若有所思,生怕溪草就此撇清,冷笑道。
“就算它不是七喜,可谢司令也说了,从买到教都是玉兰亲自操刀的,冒犯了文佩小姐,这个罪可赖不掉!”
“谁说要赖账了?”
溪草笑盈盈地看向一脸急切的陆良婴。
“你说从买到教都是玉兰亲自操刀,却只说对了一半!”
被溪草别有深意的视线注视,陆良婴心中无端一慌,强作镇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