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件案子,赵一西是比对夜鸦的案件还要头大。
但这关头他可不能丝毫差池,再被皇帝在心中画上一笔。
所以他当时打了官腔,说了一大堆实际上等于没说的废话,来了个拖字诀,只想拖到对方没了脾气,便不了了之。
怎想到这户人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竟然这么有恒心,一折腾就是半个月。
寻常百姓哪有这胆子,正所谓“生不入官门,死不入地狱”,那些百姓就是见着衙门门口都躲得远远的。
这户人倒好,直当这里是亲戚家那样天天来串门!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敷衍的话里面有哪个标点符号引起了对方的误解。
一想到这,赵一西就直想大耳刮子往自己的脸上呼。
当然,赵一西不会做出这种傻事,所以他换上官服,死死气地来到公堂。
“升堂。”
一如以往地一拍惊堂木升堂,原告人便被带了上来。
然而,这一次,他敏锐地捕捉到了不同。
气氛不同了,没有那种凝而不散的冤屈气。
是怎么回事呢?
抱着这个疑问,赵一西这才抬起头,望向堂下。
就见堂下多了一个人,而且还是没见过的人。
只见这人二十来岁,书生打扮,看样子是不久前参与恩科的一份子。
当下赵一西便问道:“堂下何人?”
“回禀大人,学生宋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