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炽灯。”谢涵说完, 便见那男子又沉入水中,不一会儿南施起身,不知和底下搜寻的兵卒们说了些什么, 几人都四散离开了。
此时, 白炽灯再次浮出水面, 眉嫣拉了他上来, 三人一行贴着假山往东去了。
难不成南施还背着经渠君另有自己的算盘?
不——
“梨倾、眉嫣,南施尚且怕事情败露,牵连她们, 一早支开二人。白炽灯身后是白氏家族, 南施只有更怕牵连他们的, 定然不是她请白炽灯来的, 现在也定会想尽办法避开经渠君耳目送他离开。”谢涵低声分析道:“此处的零散几兵都被南施以各种名目支开了,我们跟上她们罢。”
楚子般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谢涵抓了他的手, 发现冷得厉害, 然而此刻却不是说话的时机, 南施与白炽灯三人马上要走没影了, 只得赶忙拉着对方跟上。
只见南施带着白炽灯小心翼翼地行走, 最后竟回到了那酒窖,那窖门即将阖上。
谢涵一个纵欲, 自下而上一剑直击, 她连忙躲开, 门也就没来得及阖上, 谢涵、楚子般二人也趁机跃入窖内。
窖门彻底关上, 眉嫣点亮烛火, 室内无人顷刻无地掩藏。瞧见楚子般、谢涵, 她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神情,对二人施了一礼,“殿下,温留君。”
楚子般什么都没说,谢涵冲她颔首。
南施讶然道:“你们跟踪了我一路?不,不可能。”她反应回来,“你们就躲在附近?是招魂楼?”可她怎么也想不到招魂楼内何处可躲避。
谢涵笑笑道:“先生不必妄测,我自有从天而降的妙计。”
南施瞧着二人,“我现在只要高喊一声,经渠君便会立刻过来,在你们冲过来击杀我之前开口还是不难的。”
谢涵朝着浑身滴答、瑟瑟发抖,一脸懵的白炽灯支了支下颌,“可白家也会彻底被你拖入这谋逆之祸中。我们生,他粉身碎骨;我们死,经渠君也会以此裹挟白氏。”
“如此方能助经渠君更快站稳脚跟,方能使举国进一步上下一心。”南施神色等闲。
谢涵笑了,“那先生为何还在此与我们多言?又为何要支开兵卒带白兄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