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曾大人知道所在城池与大方向,滕人熟识周边地理,在两方结合的带路下,一点点往南逼近,周围来往兵卒越来越严密。
残兵败家竖着飘扬的薛氏土黄旗,来到曾大人所说的战场外围最后一圈城地,往后据说就是刘齐的平原战场了。
这里驻守的也是薛叶核心人物,领命封锁消息,让刘齐兵马互相消耗的。见到一波残兵,首先是怀疑,等看到曾大人后,才扯了扯嘴角嘲讽道:“曾敏鹤,让你去攻打刘家,你说同室操戈,让你守个外城,你又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你还真是老了啊。”
曾敏鹤也是冷笑,“薛安大人不也一样,风声鹤唳,看到自家兵马都害怕。”
“刚刚遇到一批乔装成叶家兵马的刘家人,差点让他们钻进去通风报信。”薛安揉了揉眉心,“容不得我不打起精神来。”末了讽刺笑笑,“可不是谁都有曾大人这样好的运气,现在就能养老了。结果养老还出了差错。说罢——怎么回事,马贼?我半个字都不信,别告诉我你曾敏鹤刀已经钝成这样了。再不济,向周边求援都来不及?”
曾敏鹤脸微微一僵,谢涵道一声要糟,压着帽檐上前,沙哑着声音道:“薛大人容禀,那批马贼不知为何训练有素,还趁我们新占城池在城内放了许多内应,故对城池十分熟悉,里应外合才使我等险些全军覆没。而且他们似乎不为抢掠,只为占地,实在可疑,我等故特来禀报。”
薛安目光在谢涵身上上下扫视,“抬起头来。”
谢涵抬头,年轻的脸上是竭力压抑的紧张与强作镇定。面容早已修饰过眉形和肤色,又是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不熟悉的人认不出来。
薛安冷嗤一声,“上官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曾敏鹤不悦道:“我的下属,也没有薛安大人教训的份。”
薛安鼻腔里发出一声嘲弄:“败军之将,何足言勇?”
话是这么说的,他还是把人安顿了下来,又另派了一股兵马出去调查滕城马贼的事。
反而是谢涵回去后,问曾敏鹤,“我打听到,那批乔装成叶军的刘家子弟刚昨日被抓,有没有办法救出他们?”
曾敏鹤立刻看他,“你果然是刘家的人。”
谢涵摊了下手,“我不是刘家的人,你又是薛家的人,咱们说话 ,刘说将军哪里会信,当然是有刘家人在场好。”
曾敏鹤想了想,“我去问问谢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