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贾砸吧下嘴, “你这不像嫉妒,像妒火中烧,妒不可遏了。”
谢涵:“……”他转换话头, “虞家主究竟怎么回事?莫非这五年过去就大公无私了不成?”末了讽刺笑笑。
须贾摇摇头, “他说今时往日不相同,守着一亩三分地不能够了, 梁国疯狂扩张, 我们不抬脚说不得会被梁国鲸吞。我们说他想太多,他竟然说‘夏虫不可语冰’, 还说我们与其一个劲内斗不如开疆拓土扩大地盘。”他露出嫌弃之色,“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 好像众人皆醉他独醒的样子。看着就惹人烦。”
“梁国分明就不稳了。不知道他在怕什么, 扩张又是这么好扩张的么,不怕惹众怒?”
谢涵知道在须贾这儿是得不到什么答案了,该透露的也透露了出去, 便不再多逗留。
很快,便到了加冠之礼。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与五年前他的成童之礼那日一样, 天蓝如洗, 阳光明媚, 齐公授冠, 狐源做司礼,谢艮唱祝词。谢浇谢涓等诸位兄弟四方而坐, 文武百官同观礼,楚楚在太庙西门外等待谢涵出来拜见。
一授缁布冠, 以示正式参政之权——“令月吉日, 始加元服, 弃尔幼字, 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二授皮弁,以示正式行军之权——“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三授爵弁,以示正式祭祀之权——“加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老无疆,受天之庆。”
带爵弁而出西门,拜见楚楚后,再与诸位兄弟姊姑互相见礼,接着接受文武百官的恭贺,就是在这个时候,有鸿翎信使传加急军报而来——
“报——燕军南下!”
谢涵罢,一直等着这个消息,以至于这个消息来时,既不震惊也不手足无措,反而生出一种宁襄莫不是凑好时间转程来给他找不痛快的想法来。上次是他成童之礼,这次是加冠之礼,下次是不是新婚之礼了?
齐公眉头微皱,粗看军报后,立刻传于狐源,狐源又传于各位家主,再到下面的百官,后面的冠礼祝福自然是没得了,众人急匆匆往议事堂走。须贾身为大将军,率先出声,“燕国倾十万军,我国须得立刻支援,这个数量,直捣都城都是够的。”
狐源却是奇道:“是否情报有误?燕太子怎会突然大动兵戈?”
“人都快死了,这世上不是有‘抵死反扑’这个词么?”北境守将游弋喾是拾氏家臣,拾夏可不喜欢听到这种质疑,立刻开口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