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 在大队人马整顿做饭的时节,又来过一批马贼,马贼猖狂, 看上了桑朵拉和谢涵的美貌,扬言只要交出二人, 就不攻击。
对此, 刘决嗤之以鼻:“马贼的话也能信么?”
“这是在羞辱我们么?”
随即浴血奋战。
看得出来这批“马贼”应当是被雇佣的, 掳不到人反短兵相接有了伤亡后,立刻转身奔命, 瞧这逃命技术,不像马贼倒像些地下组织。
刘决皱眉,派了几个擅长隐蔽和追踪的武士跟上, 可惜不一会儿就失败归来,“这伙人定是专精逃命的。”
钻进树林里, 就跟片树叶一样,一会儿不见了。
对此, 桑朵拉有话要说, “少爷,您不是把不准他们是何方神圣,又究竟要怎么对付您么?中原有句话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承蒙少爷照顾,既然这次他们点名要我们, 下次倘若还有这种情况,就让我们两姐妹过去查探试试?”
闻言,刘决的从属官都是意动, 刘决却不屑看她和谢涵两眼, “就凭你们?”
“还没传出什么话来就先死于非命了罢。”
桑朵拉告诉自己“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才道:“我可以每隔一段路,让树枝刮下块布料,借此让武士大哥们找着路。”她吐出一口气,仰脸笑道:“然后少爷就可以脚踏祥云救我于水火了。”
刘决呵呵一笑,“少看些志怪乱书。”就抱臂回了自己马车。
桑朵拉:“……”她对谢涵摇了摇头。
——她真是太难了。
夜里,谢涵趁着刘决熟睡,假作起夜,拉着桑朵拉轻轻敲击了从属官们帐篷外的铁环。
几人起身,目光警醒,没有一点惺忪,瞧见二人,略微讶异,桑朵拉对他们福了福身,“几位大人夜安。”
“时间紧凑,桑朵拉就有话直说了。少爷虽嘴上不饶人,实际上却是待我好的,不想我涉险,可人心相同,我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少爷面临危险呢?尤其是未知的危险,最是可怕。”
是啊,正是因为完全摸不到敌人的势力、身份、目的,他们这几个或身经百战或政场老油子,才会如此焦虑。闻弦歌而知雅意,他们早就想说服五少来着,不想这丫头还挺识大体,那五少到时候也不能怪罪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