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四公子说的话是轻如鹅毛, 还是重于泰山了。”
这话问得掷地有声。众人这才把目光真正放在谢涵身后的半大少年上。
好生刁钻。
谢漪这时已在身后武士的帮助下松开麻绳, 冷不丁听到这话,顿时脸色涨红。
轻如鹅毛耶?
重于泰山耶?
那些贵少爷们好不容易从西郊大营里出来放风,就遇到这么有趣的事。一个个身份高,也不怕得罪人, 都吹起了口哨,“呼――公子漪,你说的话是轻如鹅毛还是重于泰山啊?”
谢漪面色青青白白,最后迁怒聂惊云,“你这没把门的嘴,现在看你怎么圆。”
聂惊云想了想,“公子年幼, 说的话自然不敢比泰山, 深壑高山都是以后的事。但公子金枝玉叶,金玉里绝吐不出鹅毛。当是介乎两者之间,如良材美玉,可切可磋,可琢可磨。”
谢漪心底松了口气。
谢涵笑眯眯一摊手, “所以为兄就打算来切来磋, 来琢来磨了。”
“可惜我才回都城,还没拜见君父, 恐怕没法尽长兄职责, 只能拜托我齐国最高府衙了, 安大人――”谢涵对安幼寻一揖。
谢漪那口气噎住了。
安幼寻连忙避开, 还礼道:“下官虽是府令,但父母在,不代教,不如请君上琢磨?”
谢漪那口噎住的气又下去,惊疑不定看谢涵、陈璀,怕这牙尖嘴利的两人嘴里又蹦出什么来。
结果谢涵一抚掌,“大善。”
转身带己方人马走了,留下众人面面相觑,“咦?”
等人出去,谢漪反应回来,“谢涵你有本事别带走我卫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