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公竟然用了太子两个字,不是谢涵,不是逆子,这是谋反一案后,齐公第一次如此称呼谢涵,由不得众人不惊慌。
拾夏急道:“瞧君上这话说的,手心手背都是肉,难不成就嫡子金贵?唔――”
久玺桓看他越说越不像样,忙不迭给他一个手肘。
谢沁的失踪,给原本就波云诡谲的齐朝廷蒙上一层怪诞的色彩。
扶突城外,一位鹤发童颜的青年男子临水而立,他一袭宽大白袍,满头华发垂腰,清清俊俊的颜,如春水映梨花。
他对面是一个葛衣中年男子,赤着足,双手交叠,眉目沧桑,脸上有一种苦相,眼神却很睿智,一看便是个刻苦的墨者。
不,他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墨者。
清俊男子开口道:“巢芳兄。”
这世上,姓巢方的人并不多,有名的墨者只有一个――墨家钜子巢芳饶。
伐随一役,不义之战。巢芳饶得到消息,立刻率门下奔赴战场,到的时候,随国半壁江山已经快要被攻克了,同随军共同坚守两月后,终究是敌不过诸国联军。
这使他的面色有些黯淡,“姑布兄。”
被称作“姑布兄”的人道:“巢芳兄可知梁公为何要发起伐随一役?”
“为转移各国的目光,好让他尽情地攻打雍国。”多么可笑的理由,却有一国因之覆灭,多少将士马革裹尸。
“这只是表面原因。”“姑布兄”道。
巢芳饶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注视对方片刻,道:“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