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鸣在这样荒诞的环境下竟然有了困意,无法阻挡的困意,那条游鱼在他的眼中无限放大,而后盖住了他眼中的天,再什么都看不到了。
他做了一个悠长的梦,梦里仿佛经历了一生,但是当醒过来的时候,除了梵音阵阵竟然什么都记不住了,叶一鸣睁开眼,阳光有些刺眼,浪花携带者一些细沙肆意的洗刷着他的双脚,鞋早已不知所终,衣衫褴褛。
虽然看上去落魄了一些,但终究是活了下来,自己用了漫长的一个月来等待死亡,阴影笼罩,自己甚至连逃避都无法做到,终于是活了下来之后,却再次落入到了一个更加恐怖的死亡阴影中,最后经历荒诞之后活了下来,叶一鸣笑了起来,如同一个神志不清的狂士。
手舞足蹈,他不知道为何要这样,但总觉得这样才是最好的情绪宣泄。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叶一鸣起身回头,那里有个僧人,衣衫褴褛,未着僧袍,但叶一鸣确定他就是一个僧人,由于自小的教育,他对僧人有一种天生的抵触,也许是因为他的样子与自己有些相似吧,叶一鸣想到。
“施主自哪里来又到哪里去?”对面僧人笑容和煦,光头闪闪发亮。
叶一鸣看着他这副样子总想要在他的光头上种上一些头发,如果不是对面的光头带着佛教徒的圣洁,他甚至认为他自己在照镜子,而秃头的自己怎么都是那么的不顺眼的。
“施主是失去了人生的方向了吗?不如入我佛门,寻一声清净!”僧人的笑容和煦,眼睛在发光。
叶一鸣有些懵,和尚都是这样的么?在疑惑之时他忍不住习惯性的摸了一下头,这一下让他有了一种错觉,他觉得自己在摸对方的头,光滑无阻。再试一次,依旧如故,而对方却还带着谜一样的笑容。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他的心中蔓延,一道印法,大河的中的水收到牵引,在他的面前形成一道水镜,他觉得法术失败了,他眼中的人几乎没有变,除了眼前的光头没有僧人自带的和煦以外,几乎一样,也不是,背景似乎还不一样。
叶一鸣深呼吸一口气,控制水镜缓缓的向旁边侧移,景色转换,僧人仍旧在哪里,笑容和煦。“阿弥陀佛,施主你发现了吗?你和我佛有缘呀!”
眼前有两个僧人,都和自己很想,有一个来自镜子里,连衣衫破败都是一样,叶一鸣不相信这是巧合,能够改变容貌与体型的,叶一鸣听说过妖与修到天阶之后的大能有这般手段,于是不敢造次,躬身行礼道:“前辈有何指教...”
对面的自己,面容一阵恍惚,一张一脸横肉的中年脸庞替换了叶一鸣的脸,如果不是那带着戒疤的头,实在不能讲他与一个僧人联系不上的,即便叶一鸣心中对僧人满是恶感。
“啧啧...现在的年轻人都很机智呀!倒是少了许多乐趣,不过老衲算是救了你一命,你打算如何回报呢?”中年僧人笑容狰狞。
眼前的人虽然说话声音平和,但叶一鸣觉得他随时可能暴起伤人,而他将再次和绝地逢生之前一般,颓然无助。
“但凭差遣!”只能回答果断,刚活下来,他还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