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熙说道:“从口供上看同赵小姐无关,只是船工操作失误,意外起火,然后撞上了载着我妻女试航的海船,劲儿引起了大火,海船沉没。”
“这么巧?”宁远侯面带质疑,“你到底是读书人,下不去狠手审讯,做做文章,我不如你,清雅之事,我也不如你,不过这些脏活累活,你不如我。”
“你闺女就是我侄女,你把人交给我,我定能问出点什么。”
宁远侯大包大揽,坦诚直率:“同我不用客气的,我对你有愧,定是要把幕后黑手揪出来。”
顾熙抚了抚衣袖,清隽洒脱,自信说道:“读书做文章,你是不如我,可是审讯你一样不如我!我不屑用暴力审讯,其实审讯是一门艺术,攻破嫌疑犯的心里防线是关键,肉体搓磨不过是最下乘的手段罢了。”
言谈间对宁远侯颇为轻蔑。
宁远侯:“……”
顾嘉瑶抿了抿嘴角,喜闻乐见的碾压。
此时,冲过来几个脸庞煞白的男人,他们直接跪了下来:
“顾先生饶了我们吧,我们都交代清楚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啊,您大人大量,别再把我们关小黑屋了。”
几个壮硕的男人哭得如同孩童儿,情绪崩溃,“我连——小时候偷看寡妇洗澡都说了啊。”
“我的确头了娘的钱,然后无赖给大哥,在商行做管事时也贪污了五百多两银子——”
“五百多?”
“五百零七两八钱。”男人下意识回答顾熙的问题,喃喃说着:“还留下过五瓶半的香水,其中半瓶——给了花楼的姑娘。”
顾熙依然云淡风轻,海风吹拂他宽大的衣摆,却给人神秘莫测之感。
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