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午时初刻,陈啸庭仔细数了一下,同一时间有八人进入案牍库。
更让陈啸庭震动的是,他在这里看到了邓通的名字,就是那位指证房文康的总旗官邓通。
于是陈啸庭问道:“初五这天,为什么这么多人?”
看着陈啸庭手指着的八个人,潘庆祥对此印象深刻,便道:“回禀大人,当日邓总旗得了房大人允准,带人到库房里搬东西!”
“房百户允许?”陈啸庭嘀咕了一句,这事儿房文康却没和他说过。
陈啸庭便问道:“房大人让他来搬什么东西?”
潘庆祥答道:“大人方才进去,难道不觉得库房里空荡荡的?原本里面的东西被邓大人带人搬走了!”
老实说,陈啸庭并不觉得里面空荡荡的,但想来之前里面肯定塞得更满。
“为什么要搬?”这种反常迹象,陈啸庭怎能不抓住问他。
潘庆祥便道:“据邓总旗说,库房里很多公文都失效了,正好接着为答卷腾地方,将里面清理一下!”
在这个节骨眼上的清理文书,邓通欲盖弥彰的行为昭然若揭。
而且,一同进去的足有八人,潘庆祥可有仔细数过?是否全部都出来了?
陈啸庭便问道:“当时他们进去搬东西,你在做什么?邓通又在做什么?”
当听到这个问题,潘庆祥眼神略微有些闪躲,这在陈啸庭看来是很不正常的。
但听潘庆祥答道:“回禀大人,当时在下与邓大人在闲聊……”
这种行为严格来讲是失职的,但陈啸庭可没工夫追究他的责任,只听他接着问道:“那么,这些人进去后是否全都出来了?”
“这……应该全都出来了!”
头一次,潘庆祥的回答不那么笃定,这让陈啸庭几乎可以确定,问题应该就出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