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吕鱼,不是三十多岁历经风霜的那个吕鱼,也不是钱工眼里的那个懂分寸、知进退的那个吕鱼,更不是张丽娟眼中老于世故的那个吕鱼。
此时的他是一个真正的十六岁的吕鱼,在老人面前,此时的他就是一个孩子。
老人见不得吕鱼这一副得瑟的样子,没好气的给了他一个脑瓜崩。
吕鱼也不躲,笑嘻嘻的受了,揉着脑门,又感觉他回来这么久还没听到他父亲的动静,侧头看了一下父亲的房间,房间门开着,屋里没人,一般这时候吕父都在家的,吕鱼回头看向老人,疑惑的问道:“爷爷,我爸呢?”
“上街买肉去了!”老人笑呵呵的说道。
“还专门给我做好吃的啊!”吕鱼笑着问道。
老人笑了笑,算是肯定了吕鱼的话,想着幺孙坐了那么久的火车,老人满是心疼,关切的说道:“要不要去睡一会?”
“没事,我现在精神着呢!”坐的卧铺,车上全用来睡觉了,再加上吕鱼年轻,此时神采奕奕,一点没有累的感觉。
吕鱼与老人坐在院子里聊天,卸下了伪装,也卸下了防备,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也没有每说一句话之前的再三斟酌了。
中午,一家人一起动手操持了一大桌子的菜。
吕父从碗柜里拿出三个酒杯,又从老人的房间里拿出一瓶没开封的白酒。
酒不差,一百多元一瓶的的丰谷陈酿,是老人晚辈来看他的时候送的。
“爷爷不能喝酒!”吕鱼拦住要给老人倒酒的吕父。
“喝一点没事!”吕父不顾吕鱼的阻拦,依旧帮老人把酒倒上。
“说了爷爷不能喝酒!”吕鱼不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他父亲就是这样固执己见,再加上受了刺激的原因,经常吕鱼甚至要对他父亲发火才能拦下他父亲要做的事。
这一次只是倒酒,其实很多时候,吕父坚持己见的事,在旁人看起来很有些不可理喻,就像他屋子里写的那些东西。
“好了,就喝一杯,没事的!”老人拦下还要说话的吕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