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北方省气候最好的季节,悉心呵护的花草绽放着春的美丽。
草坪旁有一个小型的运动广场,吕鱼在各种器械上舒展僵硬酸疼的身体,直到身体舒展开,并出了一些汗,这才转头向回走。
回到宿舍,脱掉衣服,就穿着一条裤衩走到水房用冷水冲澡,北方五月的早上,天气还是有些凉,吕鱼冻得直哆嗦,三两下的洗好,连忙跑回宿舍穿上一套干净的衣服,想了一下,又把分别放在冬衣兜里的五百元钱取出来揣进裤兜里。
天已经亮了好一会了,吕鱼没有表,不知道时间,怕时间错过,就没有再出门,直到郝老板找来。
“走吧。”郝老板没有进门,就在门口招呼吕鱼一句。
项目部很近,郝老板也就没有开他那心爱的红旗,领着吕鱼一边走,一边说道:“项目经理姓田,叫田允涛,你待会叫他田经理就好了。”
郝老板停了一下,和吕鱼并排着走在一起,转头看向吕鱼接着说道:“我为了你这还没影的十来个人也是操够了心,你可不要晃我。”
郝老板没像公司里的老板那样说“看我怎么收拾你”之类的威胁话,这里不是公司里,郝老板也不是真正的大老板,吕鱼也不是公司里的白领,郝老板包括这里所有的包工头,对于手底下的工人都是安抚为主,因为惹急了工人大不了换个地方干,而他没有了工人那可就惨了。
“放心,绝对没有晃你。”吕鱼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吕鱼说得肯定,可郝老板看着吕鱼年轻的脸,实在是不怎么放心,心里想着:“要不是为了拉大队伍,接些更来钱的活,我才不会陪你这小年轻玩。”
“话说你还没说你怎么让你们那的大人相信你,跟着你跑这么远?”郝老板有点好奇,也是想听吕鱼说出个让他信服的理由让他安心。
“这你就不要问了。”吕鱼说道。
“怕我自己去招工,然后撇下你?”郝老板嘲讽道。
“你可以试试看能招到不?”吕鱼居高临下的斜眼瞄了郝老板一眼。
吕鱼家乡很多壮劳力闲在家里,只能有一天没一天的打工,他们知道去藏区、维区打工能赚钱,不是不想出去,也不是怕苦怕累,而是没有熟人介绍不敢出去。
刚经历了上个世纪社会的混乱,也听了太多欠薪不给的故事,有家有口的农村壮劳力,根本不敢扛着一肩重担去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