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吕鱼再次醒来,是被尖锐的哨声惊醒的。
在这里工人普遍没有手机,即便手表因为不方便都很少,工头的一项重要工作就是按时叫醒熟睡的工人们。
下午两点钟,一群人带着午睡后迷糊的神情来到郝景海队的库房,三三两两的站在库房门前的空地上聊天,注意到新来的吕鱼,特别听吕鱼同宿舍的人说他是从川省来的就越发的好奇了。
一个人走过来开玩笑的问道:“你们那锤子是什么意思?”说着,学着川省方言,说了一句,“你个锤子哟!”
吕鱼不答,只是用眼神瞄了这人的裤裆一眼。
“原来是这玩意儿啊!”这人看到了吕鱼的眼神,稍微想了一下就懂了。
这时候钱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另外两个工头,正面着工人队伍,拿出一个本子,上面排列着名字和日期,说道:“都安静现在开始点名。”
“刘佰栋。”
“在。”
“李云飞。”
“到。”
“庄言。”
“来的。”
……
一遍点名下来,来的人回答得各种各样,来的人钱工就在本子上打勾,没来的人就在本子打叉。
名点完,钱工又想起今天来了个新人,往人群里一扫眼就看到站在一群糙老爷们中间白白净净的吕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吕鱼,双口吕,鹰击长空,鱼翔浅底的鱼”吕鱼答道。
“到底什么鱼?”钱工没好气的说道。
“鲤鱼的鱼。”吕鱼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