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拿着手术刀来到了林璇玑的边,手术刀泛着蹭亮的冷光,那锋锐的刀尖一点点的bi)近了她的心房。
他没有走,哪怕这么血腥的换心手术他都没有走,他最后盯了她一眼,嗓音戾的问,“林璇玑,你有话要跟我说么?”
林璇玑颤了一下密梳般的纤长羽捷,闭上了眼。
她不理他,不看他。
垂在侧的两只大掌捏成了拳,他从喉头里bi)出了一声,“开始挖。”
“是,陆少。”
医生的刀尖刺了下去,但是这时一声尖锐的“叮”声,她上的血压监测仪突然降了下去。
他眉眼一,盯着医生问,“怎么回事?”
“陆少,我也不知道。”
他一颗心迅速往下沉,垂下英俊的眼睑一看,手术台上躺着的林璇玑,她潋滟的唇角沁出了一行鲜丽的血迹。
黑色的瞳仁倏然一缩,动作先于大脑,轮廓分明的大掌一把捏住了她莹润的香肩,将她拽起,“你做什么了?林璇玑,你做什么了?”
鲜血止不住,她白皙潋滟的唇角不停的往下滴着血,血迹滴落到了她的红裳上。
他伸出粗粝的拇指帮她擦血,可是擦出了越来越多的血,根本就擦不干净。
他伸手去捂她的嘴,想将血捂住,可是突然发现这样做简直是愚蠢的可笑,他勾起薄冷的唇角,目光一寸寸的刮在她的脸上,“林璇玑,你吃什么了,恩?说话,听到没有,我让你说话!”
林璇玑抬起了头,她那双盈亮的澄眸以抬起的姿势仰望着他,“你不知道吧,这栋洋房的后面生长了几朵黄色小花,医书上说,这是断肠草,人间最烈的毒药,我吃了,我把那几朵花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