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一声震喝,让三人停住了话,转头看去,是急切奔跑过来的常益德。
他一脸紧张:“裴兄你们在做什么?为何欺负我的小厮?”
“公子,他们拿着刚才你送给他们的画去卖了!”常兮书说得飞快,“因为被我发现了,所以在这里威胁我不让我告诉你!”
常益德一脸不可置信。
裴安忙缩缩手,眼珠子咕噜转了一圈:“没有的事,是益德兄这小厮看走眼了,非要冤枉我们兄弟俩。”
他瞅了眼金平,金平连连点头。“我们兄弟俩刚才将画交给家中媳妇,让带回家好生存着。结果益德兄这小厮非说我们是卖画,这可是离间我们兄弟感情,其心可诛!”
“你们胡说!”常兮书滋溜钻出去,跑回常益德身边,“公子,那裴安袖子里还有刚才收的银袋子,小的听说卖了十两银子。不相信的话,可以搜一搜他的袖子。”
常益德蹙眉,低头看妹妹:“不可如此无礼。”
就算裴安不对在先,他们亦不能去搜身,这与礼不符。
裴安和金平却以为常益德相信了他们,顿时刮了常兮书一个眼刀,对着常益德悲愤道:“益德兄,我们兄弟自知资质平平,家境贫寒,配不上与益德兄你称兄道弟,但这小厮满口胡言作践我们两个读书人,委实是、委实是欺人太甚!”
“对!”金平拱手,“还请益德兄给我们兄弟一个交代。”
裴安和金平两人与常益德相交许久,最是熟悉他的性子。
常益德清高自傲,最见不得以身份欺人之事。
他们联合起来对付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厮,一准能让小厮知道厉害!
两人愤愤不平地看向常益德,期待着,等待着。
哪知常益德却没有如他们想象般怒斥小厮,反而面色森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