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的不好。”老夫人长叹一声,“当初是娘亲自给你挑的媳妇,却不想千挑万捡选了这么个货色!但到底刘氏是兴平侯府的人,这件事情她纵有千万个不是,我们也不能处理得太过草率。”
福平山拧紧了眉,母亲说的不错,如果匆匆处死刘氏,兴平侯府上门追究起来,难不成他还要将头顶绿帽的事情传扬得天下皆知?
他以后还要不要出门行走了?
再者说,兴平侯府背后是镇国公府,是慧贵妃娘娘,从这一重重的关系思虑,确实轻忽不得。
但一想起刘氏那张让人作呕的脸,福平山忍不住额冒青筋,他攥紧了拳头忍住:“儿子听娘的。”
见福平山到底被劝住了,老夫人吁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道:“昨夜我和你父亲商量过了,待青儿过门后,寻个由头让刘氏暴病而逝便是。”
福平山点了点头,沉默片刻后,终是忍不住将思虑一晚的话开了口:“娘,那周常是什么时候入的府?”
老夫人看着福平山,明白他的忧虑,想了想便唤胡嬷嬷去寻了记录的簿子。
“这上头有府里所有管事的记录。”
老夫人摊开簿子,就着光线与福平山两人一道查看。
昨日一怒之下,福平山让人将周管事杖毙,夜里思来想去,对头顶上这个绿帽子仍是膈应得慌。
不免就琢磨刘氏到底是从何时开始给他戴的绿帽。
对周管事,平日里鲜有打照面的时候,说实话他印象并不深刻。
“这周常竟然这么早就进了府里?”
福平山指着簿子上某一处记录着周管事入府的时间,脸皮一抖。
心里忙计算着三个孩子出生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