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6番灵压镇压下来的瞬间，对自己生命无法掌控的瞬间，在死亡之间徘徊的瞬间。
无助和恐惧摧毁了他的高傲。
莫天语低垂下了眼帘，颤颤巍巍的抬起双手，血肉模糊的双手叠起，朝着6番躬身。
“天语之罪，罪不可恕，看在夫子面上，请求……6少主原谅。”
莫天语深吸一口气，血腥窜入他的喉头，让他感觉有几许的苦涩。
轮椅上，6番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搭在铺盖双腿的羊毛薄毯上。
风吹来，吹起6番的乌黑丝，额前垂鬓轻轻飞扬。
“回去跟夫子好好学本事，还有……不要随便给人算卦了。”
“算卦，你真不合适。”
6番道。
莫天语身躯一颤，嘴角抽了抽，有种心脏被扎了一匕的感觉。
“多谢6少主提醒。”
莫天语身躯再躬。
国师看到莫天语的模样，倒是有些诧异，曾经心高气傲的莫天语居然能做出这般的低姿态，的确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仿佛是第一次认清自己这门徒似的。
看来，这一次的亏，对莫天语而言，也不算是坏事。
国师走了。
带着浑身是伤的莫天语上了五马拉扯的马车，驰骋出北洛城。